吾叔邵武公,当年与我翁。
双陪闽蜀守,竹马走儿童。
归来知几日,相继归窀穸。
黄泥闭雪髭,欲会那可得。
叔家城北居,高栋亦雕题。
邀宾夕驻马,为母日烹鸡。
一朝桑海换,不能保子孙。
负薪冢上道,养鸭水边村。
我今六十五,仍高破角巾。
年年上爷冢,每每到孙家。
孙家留我坐,孙妇办汤茶。
以我上冢牲,啖孙且满引。
绕篱黄蝶飞,抽篱高碧笋。
起视檐西东,分檐住蜜蜂。
问蜂窠几许,四十还有余。
窠窠如不败,胜我十亩租。
上冢。明代。徐渭。 吾叔邵武公,当年与我翁。双陪闽蜀守,竹马走儿童。归来知几日,相继归窀穸。黄泥闭雪髭,欲会那可得。叔家城北居,高栋亦雕题。邀宾夕驻马,为母日烹鸡。一朝桑海换,不能保子孙。负薪冢上道,养鸭水边村。我今六十五,仍高破角巾。年年上爷冢,每每到孙家。孙家留我坐,孙妇办汤茶。以我上冢牲,啖孙且满引。绕篱黄蝶飞,抽篱高碧笋。起视檐西东,分檐住蜜蜂。问蜂窠几许,四十还有余。窠窠如不败,胜我十亩租。